茶欢酒悦

你凝望深渊,深渊也在瞅着你!!

啊啊啊啊最爱重霄哥哥啦~@父子梗专业户 

第一章 他有些可爱?

风缓缓吹过,带来了一抹清凉,金光闪闪的黄金树叶,在秋风中瑟瑟发抖,未曾抓牢枝丫的叶片从天空中飘落,砸在了一扇大门前。

带着朴素韵味的牌匾上,印着遒劲有力的三个大字—解忧坊,据说这三个大字是解忧坊的老板亲手写下的。


一名身着青灰色中山装的男子,手中握着一封信,站在了大门口,看着韵有古典韵味的大门缓缓推开,男子眼神明亮了起来。


“先生您好,是您和我们先生预约的共进晚餐是吗?”服务员的脸上带着和煦且温暖的笑容。


“是,不知请先生吃饭是否还有什么需要的东西?”男子的语气有些调侃的意味。


服务员的脸上仍有笑意,斜让了半个身位,做出了请进的手势,将人引到了一间包房中。


“啊啊啊!!我刚刚的语气会不会太恶劣了!!!他是不是觉得我修养不佳,怎么办怎么办?虽然他脸上任有笑容,但谁知道他怎么想的!!怎么办~~”男子的内心活动十分丰富,只是脸上却不显山水。


“先生再此静候片刻,我们先生一会儿便到。”服务员的脸上没有任何的波澜,语气也是一如既往的柔和。退出包房时也不忘轻轻带上门。


独自一人坐在包房中,由不得他不胡思乱想“啊啊啊!!我刚刚还没有给他道谢,他会不会告状啊,先生对我印象不好怎么办!!我在干嘛呀,今天怎么状态那么不在线!”苦恼的模样映在了一旁埋在假山上的摄像头中。


坐在控制室的季樾看着这一幕,眼中多了几分笑意,这人还蛮有意思,只是半官方的人,怎么会有这样实诚的孩子。


“先生,韩先生的准备符合您见他的标准了,您是否现在就去?”刚才的服务员站在控制室,看着季樾,躬身询问道。


“嗯,我去见他,他的推荐人也是我不愿意拒绝的人,何况他这人也很有意思,可以打打交道。”季樾的脸上挂上了一些笑容,从一旁取下了眼镜,挂在了脸上。温和的气质被威严压制住了气势,微微眯起的双眼,包含着不可招惹。

 

“咚咚咚”礼貌性的三声扣门声,伴随着一名有气势的男子走进包房,也在这一瞬间,韩禅脸上的苦恼一哄而散,取而代之的是公事公办的扑克脸,这般变化旁人不知道,但却也瞒不过阅人无数的季樾,当然,其中也有隐于暗处的摄像头出的一份力。


“韩先生。”季樾的脸上没有和煦的笑容,但却也十分让人亲近,这份让人试图靠近却又害怕靠近的气质,也是季樾的魅力所在。


“季先生,久仰。”虽然气势上有被压制,但年轻的韩禅也不是很愿意失去全部主动权,带着不服输的干劲,拼命抵抗着季樾的气势。


“既然韩先生已经进入到这个地方,那就说明韩先生也一定有属于韩先生的过人之处,如此我们也不必在继续客套,开门见山地谈谈吧。”


季樾的话语冷静且坚定,丝毫没有给别人选择的余地,可偏偏不让人觉得这种行为过分强势,反倒觉得他这样说话才正常。


“季先生,我现在需要一份关于殷氏集团的一份情报,至于报酬,自然由您来决定。”韩禅的语气也含着独属于他的气场,一时半会也不见落入下风。


季樾看着这一幕,眼中多了一抹赏识,只是不妨碍他觉得有趣,毕竟这样为荣誉誓不低头的人儿和方才满脸懊悔的孩子全然不是同一个人。


“啊啊啊啊,季先生好凶!!可是我是半官方的人,不能落了官方的面子,呜呜,季先生是不喜欢我的吧,那么不知礼数!!所以对我那么凶,呜呜呜。”只有韩禅自己知道,他此刻的内心戏有多丰富。


“韩先生,您现在似乎有些紧张?”季樾也知道今天自己的玩心有些大,用了一些特殊的手段来增强对方的心理压力。


“哈,并没有,季先生真是与传闻中一样,雷厉风行。”韩禅轻轻扣了扣自己的指甲,又扣了扣袖子上的纽扣。


季樾瞥了一眼,捕捉到了他的这套小动作,又开口道“罢了,你想要什么方面的情报?”


“接下来他们的合作项目的极限报价。”


“可以,我这里有你想要的情报只是,你打算用什么换?”


“季先生尽管报价,我相信我这里支付的起。”


“哈哈,韩先生怕是有些天真了?我在情报这行当干了这么些年,靠的可不是只收钱就办事的行为准则。”


“季先生要什么开口便是。”韩禅确实有些沉不住气了,这一次的竞拍非常重要,也是官方有确切需求的一次竞拍,作为半个官方代表,韩禅压力也是超乎想象的大。


“我要一个重要性相同,且我没有收录的情报。”季樾的脸上挂上了笑容,方才的咄咄逼人也已经消退。


“这,我听说季先生一直想要五号仓库的情报?”韩禅的脸上难得地出现了一些不合时宜的波动。


“可以,五号仓库的情报和内部的联系方式,可以交易。”季樾手中虽然也有一些五号仓库的情报,但很显然,情报并不完善。如果这个交易成功,可以弥补这方面的不足,如果交易失败,付出的也只是一套关于极限报价的情报,还是实时性的情报,也不算亏。


“可以,只是五号仓库的情报,我可以给你但这笔数据……”韩禅还想说什么,却又戛然而止。


“放心,既然是干这种生意的,自然不会卖假情报给你,只是这个数据一直在波动,我也只能实时转述给你了。”季樾的声音响起,也是给了韩禅一个定心丸。


“如此,季先生,合作愉快?”


“哈,合作愉快,韩先生。韩先生似乎有些害怕和我多打交道?”季樾看着眼前比自己小上两岁的小伙子,开口说道。


“没!”韩禅立马矢口否认,只是这激动的语气更是显得此地无银三百两。


季樾站起身来,脸上的笑意褪去,走到了包房门口,缓缓拉开大门,“上菜,我与韩禅先生一见如故,一会儿清场,我与韩先生喝几杯。”温和的口吻变得生冷了几分,那股子威慑力又一次冒了头。


坐在桌边的韩禅汗毛炸立,此时才反应过来,季樾与自己的谈判是放了多少水。


在好奇之心的促使下,韩禅的眼睛转向了季樾。与转身的他四目相对,也清晰的看见了眼镜下明亮的眼睛微微一弯,回应了自己一抹笑容。


正事谈完,接下来便是两人相互发展成为朋友的过程,本就温柔的季樾也不再刻意释放气场,摘下了自己的金框眼镜。


失去了眼镜的封印,季樾的面部线条也变得柔和了几分,当脸上带着慈祥的笑意时,仿佛这才是真正的他。


“您真好看。”韩禅不假思索地开口说道,当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时,韩禅只想挖个洞将自己埋了。


“啊啊啊啊,我又在犯什么蠢啊?说这种话会不会显得我太轻薄!!他会不会生气啊,好像他刚刚有瞪我?怎么办啊。”


“季先生的容貌过于惊艳,到让我孟浪了。”韩禅理了理自己的衣角,神色自若地替自己找补。


“嗯,怪我,怪我在你丰富的内心戏里太凶了。”季樾收起了眼镜,面带笑容,看着对面绷不住了的韩禅,快乐至极。


这般行为,让韩禅在之后的饭都吃得没滋没味,只想要逃离这块社死现场。


“韩先生,下次不要一个人摆出一副懊恼模样了,没有什么值得你懊悔的,还有一直摆着扑克脸并不是强大的体现,你大可以将你的不安表现出来,克服这份不安才是强大的体现。”季樾递出了一张名片,“别总是拘束着自己的本性。分明是个蛮可爱的青年,非要板着个脸。”


听完这番话,韩禅的脸有些烧的慌,自己的内心戏真是半点没瞒住,阅人无数的季樾随随便便就把自己看得七七八八,直接让人失去了斗志,太让人生气啦!


留在原地表情破碎的韩禅,季樾是看不见了,此时的他正开着自己的车去城东的贵族小学,接自家妹妹。


校门外秋风萧瑟,来来往往的只有一台台好车,站在校园门口的家长,一个个衣着靓丽,谈吐不俗。


季樾从一旁的背包里拿出了保温杯,明亮的眼睛则是盯住了出口,这个时间段正是一年级的小朋友放学的时候,会聚集在此的也只有一年级小朋友的家长。


突然,身边一片嘈杂,孩子们在老师的带领下走了出来,季樾也是一眼便瞧见了自家的小朋友。


“卿卿,我在这里。”季樾的声音并不洪亮,却也穿透了人群,不容季卿忽视。


背着书包的季卿拿着自己手上的皮筋,穿过人群,飞进季樾的怀中。


“哥哥,我想你啦~”季卿还没有开始变声,软软的声音在季樾的心尖挠动。


“卿卿,哥哥也想咱们的卿卿宝贝了。”季樾一把抱起季卿,另一只手自然地接过孩子的书包,柔声询问道:“卿卿今天在学校有没有和同学好好相处啊?”


季卿搂着自家哥哥的脖子,小眼睛飘忽不定,开口道:“当然了,卿卿有和别人好好相处的。”她当然不会告诉自家哥哥,她今天是怎么握着扫把杆子把自己同桌打哭的,更不会告诉他,自己在老师教育自己时,是怎么用一副嚣张跋扈的模样怼回去的。


“那就好,我就担心你过得不愉快,能好好相处那最好了。告诉哥哥今天想吃什么?”季樾并不在意孩子在学校学习得怎么样,就算学得不好,以后也饿不死,终究自己还活着,护她大半辈子也不是不可以。


“我想吃海鲜!!”季卿的眼睛闪闪发光,看向了自家帅气哥哥的眼睛。


“好好好!我找人给我们送新鲜食材昂,回家记得给爸爸妈妈打电话。”季樾抱着小姑娘打开车门,将人塞了进去,系上安全带。准备着开车回家,直接忽略了一旁看见这一幕欲言又止的班主任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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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在老福特上写长篇,多少有点不安了~~大家多多指正!!不好之处多多见谅啦!

饮下思念(一发完)

相依为命的兄弟,终将会分道扬镳,或许是饱含不舍的一路小心,也可能是隐藏爱意的永不相见。

-我永远不会不要兄长,可是,兄长不要我了。

-你走吧,以后也不要再相见了。


(一)

风吹响了窗外的梧桐,细碎的声音划过人们的心尖,勾勒出阵阵难以言说的战栗。陆执书从床上坐起,目光瞥向窗外,一道修长的身影正笔直地跪在院中。


如雪的长衫上染上了鲜艳的血色,似那雪地中肆意绽放的鲜艳红花,摄人心魄。未束起的长发如丝如瀑,略有些凌乱地披散在肩处,袖边可见泥水缓缓向下滴落,溅起昨夜暴雨过后地上残留的积水。


“他跪了多久?“陆执书穿上衣服,走到窗边,接过侍者手中的热茶,浅呷一口。


“禀家主,自昨夜回来,小少爷便一直在门外跪着,算来已有五个时辰了。”侍者是从小便跟随在陆执书身边的,不说能力,在忠诚上绝对无可挑剔,断然也不会为了一时不忍而欺骗自家主子。


陆执书皱着眉“他的伤没有处理?”有些低沉语气中参杂了几分火气。


侍者抬了抬眼眸,躬身回复道:“是,您昨日罚的五十鞭,小少爷还未曾处理。”他的语气冷淡且平静,倒让火气有些重的陆执书又冷静了些许。


陆执书捏紧了手中的茶盏,脸上驱散了过多的情绪体现,唯有那过度用力的指节隐隐发白,彰显着主人此时的心情。


此时窗外的风又吹了起来,夹带着一夜暴雨带来的清新与几分晨间露水残留的寒气,毫不客气地撞在陆执书的脸上。


“把窗关上”


“至于陆致远,他既不怕疼,便再罚他二十鞭子,然后让他滚回去歇着,少来碍着我的眼。”陆执书放下手中的茶盏。


陆执书走到桌前,不再向窗外挪去半分目光,侍者也很自然地在一旁传输命令和伺候笔墨。在安静的房间里,唯一能听见的,便只有门外鞭子与肉碰撞产生的炸裂之声,和隐隐约约难以隐藏的痛呼。


在平静的表象下,侍者看见,与此情此景相对应的,是陆执书紧握住笔却颤抖不已的手。


——长乐园门口——


陆致远抬着头看着恢宏的牌匾,心中只剩下淡淡的苦涩,这是陆执书当年亲手写下对自己的祝愿-长乐久安。


还未踏进院门,剧烈的疼痛便已然撕扯着他的精神,叫嚣着刺激他的感知。昨日半分没有放水的鞭刑和一夜的长跪,无疑让泡了伤口在雨水中泛了白,何况今日又受上了一顿鞭子,结果显而易见,如今他全然没了半分力气。


意识涣散,缓缓倒下时,他似乎看见了那个心心念念的人向他跑来,眼中的急切和关心,一如当年。



(二)


“兄长,兄长!”年幼的孩童在威严男子的身边吵个不停。


“别闹,有什么话直接说。”男子放下手中的卷宗,伸手将四处乱窜的孩子抓进怀中,温和地摁在腿上,照着身后拍了两巴掌,“能不能消停会儿?”虽然故意板起的脸有着几分唬人,但隐隐上扬的嘴角和宠溺的语气,无一不是彰显着男子对小孩的骄宠。


“嗯~,疼啦!”小孩伸手攥着男人的衣角,脸上带着一丝狡黠,蹭着男人的胸口,明晃晃地在脸上写着“快来哄我!”


对于这样喜欢撒娇耍赖的小孩,男人一点脾气也没有,只好摸摸孩子的头,开口说到:“走吧,兄长带你去逛集市。”


“谢谢兄长!!”外界对于小朋友而言可是有趣的打紧,兴奋之情露于言表。陆执书看着孩子的兴奋模样也感到非常愉悦,这可是他一手带大的孩子啊!


陆执书带着孩子在外面一直玩到了深夜,只要是孩子想要的玩意吃食,陆执书无一不满足。只是孩子本也不嗜甜,每样甜食也不过是吃了一两口便扔给了陆执书,偏偏还极其喜欢四处销金,到了回家之时,陆执书已经吃了许多甜玩意了。


看着孩子故意乱来的小表情,陆执书依旧是半句重话也说不出来,只能恶狠狠地瞪了小孩一眼,只是这样的行为并没有让小孩有丝毫的不安,反倒是更加调皮地朝陆执书笑了笑。


是夜,凉风习习,梧桐树的黑影在左右摇摆,带着独特的沙沙声,月光皎洁,穿透薄云映照在陆执书和陆致远的身上,两人倚着凉风坐在屋檐,看着清澈天空中明亮的星星。


“兄长~”陆致远的声音还是稚嫩的童声,敲击在陆执书的耳边“若是我长大了,兄长可会赶我走,兄长待我可还会如这般包容?”


小小的人坐在屋檐上,眼神明亮充满了期待,“兄长不会赶我走的对吧!绝不会逼我自己去开府的对吗。”


陆执书看着孩子有着些许的不安,心中一紧,将孩子拢在怀中,挡住了四面肆虐的冷风,而对于陆致远而言,这世界上也再也没有比这更有安全感的地方,炽热的胸膛温暖着不知为何感到不安的孩子。


“小孩子家家的,哪里来的那么多不安?”陆执书从怀里掏出了一块绿豆糕,温和地塞进孩子的嘴里“安心吧,我一直都在,绝不会和你分开,更不会赶你走,只要你愿意,我便一直养着你。”


这一刻,陆执书披着月光,眼中柔情似水,浸润着陆致远尚且幼小的内心。


泪水从陆致远的眼中滑出,视线慢慢模糊,陆致远知道,这只是一场梦,一场名为过去的梦,一场他不愿意醒来的梦。




(三)


“唔~”


晕厥的感觉侵袭而来,躺在床上的陆致远使不上半分力气,瞥向床边,却看见一个本不会出现的身影。


“兄长!”眼神中的惊慌无法掩饰,“您怎么来了?”


陆执书接了一杯温水,喂陆致远喝下,开口道:“来看看你,好些了吗?”


喝了水的陆致远觉得舒服了不少,但看着眼前的男人,他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陆执书伸手,打算安抚一下眼前的孩子,却在下一秒看见陆致远眼神中的害怕,孩子闭上眼下意识向后缩了缩,却没有想象中迎面而来的掌掴。


陆执书眼中多了几分疼惜,开口道:“记恨我了?”话刚出口,陆执书便又向陆致远挪了挪,轻抚上男孩的头,“罚了你,便不愿与我亲近了吗?”


陆致远看着陆执书,并没有从他的脸上看出一丝不快。语气里也没有什么责备之感。


“兄长,我……”


陆致远当然也不会忘记,那一个晚上凌虐的责罚,也不会忘记造成这一切的原因是自己干出来的蠢事,更无法忘记那件事对于眼前男人的伤害有多大。


看着眼前的男人,陆致远轻微地挪了挪,想要更加靠近,哪怕这个男人是恨着自己的,他也无所谓,他只是想,靠他近一点,再近一点。


“远儿,不怕,是我不好,罚那么重。”陆执书把水喂给孩子,轻声安抚道。


陆致远听见了这番安慰的话语,眼泪止不住地向下流,颤抖的手攥向男人的衣襟,不哭,并不代表不在意,再多的坚强,在最亲近之人面前,总是那么容易被击溃。


陆执书看见陆致远抓向自己的手正不断颤抖,心中一揪,“怎么了?”说出口的话语温柔至极。


陆致远依旧哭地无法自拔,只是泪眼朦胧地看着眼前这个,给予他一切,在记忆中永远无法磨灭的高大身影。


“兄长,远儿不会不要兄长的,远儿永远不会不要兄长的,远儿只有兄长了,可是…可是…兄长不要我了…”


手中的触感告诉着陆致远一切,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陆致远明白自己干了什么事,看着眼前温柔的男人,若这也是一场梦,他也希望这场梦能够再久一点。


温柔安抚的话语依旧在耳边呢喃,相互对比出的痛苦就如那附骨之蛆,无法摆脱,委屈与无助之感久久无法驱散。


“兄长,求你,别离开我,别不要我,求你……”


陆致远的神态就如那丧失了全部安全感的小兽,感受着亲近的气息,又惧怕着这亲近的气息。


“不怕,我在。”陆执书的声音与之前有了些许不同,但却更加摄人心魄,很快便稳住了孩子的心情。


在温暖的怀抱中,陆致远渐渐又失去了意识,但在那之前,他也明白了,这不过是一个自己渴望的梦境罢了。




(四)


陆执书坐在床边,看着昏迷的陆致远,心中百感交集,自己一手带大的孩子现在正躺在床上,一直醒不过来。他心中有心疼,有不甘,有懊悔,也有一丝对于孩子的怨。


陆执书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自家的弟弟。若是苛待于他,自己心疼,若是善待于他,又免不了回想起自己惨死的妻儿。她们死在了自己的弟弟手中,了解真相时的绝望,他也一丝一毫不愿意在去回想。


突然,床上的人开始挣扎,颤抖,紧皱的眉和哼出的声音,都像是重锤,砸在陆执书的心尖。


陆执书伸手把孩子捞进自己的怀里,低声哄着,却在颤抖的唇齿间,听见孩子哼出的话语。


“兄长,好疼…”


“别不要我,我只有兄长了。”


“我不会不要兄长的,永远不会……我只有兄长了。”


“原谅我,我自己也恨我自己。”


“兄长,我恨我自己,可还是想要你原谅我。”


怀中的孩子带着颤抖,每一句话都刺激着抱着他的男人。


“远儿,不怕,我在呢。”


“远儿,我一直都在呢,不会……不要你的…”


“远儿,我没有怪你,我从来没有怪你,我只是没法再心平气和地面对你了。”


“我恨我自己,我没能保护好你们,远儿,放过你自己,也放过我,好吗?”


陆执书抱着陆致远,一点一点地回复着自家弟弟的苦恼,一点一点的表现自己的心意。


侍者站在一旁,看着被自己内心反复折磨的陆执书,眼中终于多出了几分波动。


他知道当时发生的事,他看见了那一夜少夫人死亡,孙少爷吐血,二少爷跪在大少爷的腿边,一字一顿的诉说自己的罪,一字一句地告诉大少爷,是怎么害死自家大嫂和侄子的。


他也清楚地记住了,大少爷看见妻儿身死时都未曾流下的泪水,却在知道了凶手时,砸落在地上。


虽然让人把小少爷关进长乐园,却也只是用冷着他的方式,逼他离开。谁又能想到,着细皮嫩肉的孩子,宁愿日日承受鞭挞,也不愿意自己离开。


可陆执书再怎么装,也不是一个冷血的人,而陆致远更不是旁人,而是他一手带大的孩子。


“分开吧,何必折磨别人,又折磨自己。”




(五)


明媚的阳光洒在房间里,窗外是仆从门打扫的声音,没有了鸟儿的叫声,只剩下高大的梧桐依旧在风中摇曳。


陆致远睁开了眼睛,身上的剧痛告诉他,现在的一切都不再是梦,半点力气也用不上来的陆致远,睁着眼睛看向自己的房间。


很难得的干净,原本的霉味也散去了不少,床上的铺盖也是干净的新铺盖。


“真难得啊!”


自从那件事发生后,自己被关进长乐园,下人们都觉得自己失宠了,时不时就要嘲讽自己一番,更不要说着写打扫的小时,甚至都要自己贴身的侍者来干。


“小少爷醒了!”一个侍女从门外走进来正巧看见了睁着眼的陆致远,“快,快,快去禀告大少爷,今日的责罚可以停了!!”


“什么情况?”陆致远的声音十分沙哑,只是,身旁依旧连个给他喂水的人也没有。


“小少爷,您晕在哪儿不好?非晕在咱门口,大少爷知道了,把当日值班的人全罚了,每日30板子,一直到您醒过来为止呢。”


侍女的脸上有着几分不甘和怨念。


“受宠的小少爷,您可真有能耐!我的丈夫也因此险些被打断了腿!”


陆致远面无表情,但内心却多了几分雀跃“兄长果然还是在乎我的!”


没有多久,阆中和侍者都来了,只是人头攒动之间,没有那个最想一见的人。


“先生,能不能替我请兄长来同我见一面?”陆致远像霜打的茄子,伸手扯着郎中的衣袖,开口询问。


“小少爷,可别为难我了,您的兄长很在乎您,只是不愿与你相见罢了,原不原谅有什么关系呢,您知道他爱您不就够了?”郎中与陆执书算得上是朋友,知晓了一部分两人间的恩怨,对于这件事,他也无力改变。


“可……”陆致远还想说些什么,但却被无情地打断了。


“没什么可是的,先养好了身子再说罢。”郎中开了药递给一旁的侍者,转身离开。


--人散得差不多了--


一名侍者遣散了身边所有的人,坐在了床边的椅子上,“小少爷,我来,只是想要给您说一句话,劳烦您自己出去开府。”侍者一上来便直奔主题,丝毫没有过多的赘述。


“为……为何?”陆致远眼中多了几分难以置信。“兄长还是不愿意原谅我吗?如此我更不该躲着他了。”


“小少爷,您何时才能有点成长?”侍者的脸上多了几分愠色,“您的兄长原谅您?您做的哪一件是是应该被原谅的?他应该怎么去原谅您?”侍者的脸色很难看,“主子的妻儿全死在您手里了!”


话语一出口,陆致远的脸色便又变了几分。


“主子也想要原谅您啊,可是,他该这样原谅您?他有多在乎你多爱你你难道不清楚吗?可是,死去的人是他的妻儿啊,你让主子怎么面对他的妻儿?”侍者的脸上净是狰狞。


“您只考虑您自己,只考虑您有没有获得原谅,却不曾看看,主子会陷入什么样的境地。”


“更何况,谁不知道,这场阴谋利用的不就是你的爱?你留在这里,是想要等着主子有一天杀了你吗?”侍者平静了下来,“他没有办法面对你,小少爷。”


陆致远的眼神暗淡下来,喃喃道:“我……明白了 兄长那样罚我,也是为了逼我自己离开吧。”陆致远反应过来,自己和兄长一起相处那么多年,兄长对自己的爱也绝对不是一星半点,可自己终究是做出了让人心生隔阂的事。既然他还在乎自己,在不在一起也没那么重要了。


“在您浴血时,主子的痛苦一分也不比你少,捏碎的茶杯,陷入骨肉的碎片,您还愿意让他一人承受吗?”侍者接了一杯温水,递给陆致远,“就当我求求您,您自己开府,离开吧,别再相互折磨了,放过主子,也放过您自己。”


“我知道了,但,能不能,我还是想要再见他一面。”陆致远心情有些沉重。


“您好好养伤,会有机会的。”侍者起身行了一礼,转身离开。


门外,陆执书脸色惨白,握紧了手中的信封,转身离开。


—一个月后—


大厅里,陆致远在陆执书面前,行了一个大礼,十分郑重。看着眼前的男人,脸上多了几分释然,“兄长,远儿走了,您保重。谢谢您,还有,对不起。”


陆执书转过身,摆摆手,开口说道:“既然也见过我了,你便去吧,桌上的信封你自己看看。”


“至于以后,你我便不要再相见了。”


绝情的话说出口,陆致远也磕了两个头,离开了这里。


直到空气中再也没有了一丝陆致远的气息,陆执书才如抽去了全部精力一般跌坐在地上。


“远儿,为何要道歉呢,分明是我没能保护好你们,分明是我不讲道理,分明错的是我啊!”陆致远的话语在大堂里响起,只是,渴望这些话语的那个人,已经走了。


“远儿,我真正无法原谅的是我自己啊!”绝望充斥在陆执书的心间,“离开我,保全你,远儿……”


桌上是一封不一样的信,同样寄予了陆致远对于陆执书的爱。


---几年后---


陆致远从自己的房间掏出了已经反复看了很对遍的信件,抱着一壶老酒,冲向了院子里移来的老梧桐,“兄长,我很好,就是想您了。”


而远处的老宅里,陆执书手握一封信,抱着一坛烈酒,钻进了干净的长乐园,坐在陆致远的床上,狠狠地灌了几口,“远儿,你要好好的活着啊。”


他们喝下的不是酒,是思念,是爱,是牵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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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就是说,文笔不好,大家见谅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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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棒@曦珩一咕咕 

期待~~~(鼓掌!)

T:写一封遗书,不带有任何死亡,离别的字眼。

我要到我该去的地方了,那里或许四季如春,也可能烈日炎炎,可能阳光明媚,可能漆黑如墨。晚安。

T:请以“我是凶手”为起首接写下去?

我是凶手,所以呢,你就再不愿看我一眼了是吗?哪怕那些人该死?你也是看不惯的,是吗?长兄?